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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壶为什么要盛烈酒?

1999-10-27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闵锐武 我有话说

今年10月,珠海出版社正式出版了华裔作家布鲁斯·何所著《茶壶烈酒》的中译本。原著在1998年8月出版,被美国《纽约时报》评为畅销书。

茶壶本来是盛茶的,怎么装起了烈酒呢?原来,在本世纪初,美国施行严格的《禁酒法》,商店餐馆被禁止出售一切酒制品。唐人街的华人只好用茶壶装上威士忌之类,冒充茶水出售,表现了生活的艰难迫使华人在夹缝中求生的情景,寓意深刻。

今年45岁的布鲁斯·何是第四代华裔美国人,他在康涅狄克州长大,毕业于纽约州雪城大学戏剧系,受的完全是美国教育,他在书中自嘲他在唐人街的身份是“有圈内关系的圈外人”,而在美国人的眼里是“英语说得很棒的中国小伙子”。为了寻找自己的根,“让读者进一步了解华人的过去,了解他们过去在美国的生活是如何困苦,以及中国文化之美”,他在书中将时光回到了100多年前的纽约唐人街。

为了生动具体地反映百多年来的变迁,作者采访了众多唐人街的华人和自己的亲朋好友,记下了他们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,因而有许多趣味横生的故事和引人入胜的细节;同时,作者又查阅了大量的历史档案和当时的报刊以及私人收藏文书,因而又有翔实的史料和历史背景的介绍以及诸多华人的传奇故事。如在“泰坦尼克号”船上,三等舱内共有387名乘客,巨轮沉没之后,只有75人生还,而身处其中的6名中国人,却有5人生还,可见中国人在危境中的应变力之强。那么,他们是如何幸存下来的呢?读了这本书第6章的结尾部分,您就会找到答案。

除此之外,作者还提到了美国对华人所制订的许多不平等法令,其中包括1882年至1943年间所制订的《排华法》,它禁止华人劳工进入美国,只有商人和外交官例外;1942年限制中国妇女入境;1943年后虽逐渐开放,但每年只给华人105名配额等等,足见当时在美国的华人遭受了多少压制和迫害。在此背景下,布鲁斯·何的曾祖父和祖父及其他华人是如何生存发展的呢?作者在书中有详细生动的记载和描述。

到了20世纪50年代,虽然废弃了《排华法》,华人仍然受到歧视和不公平的对待,许多申请入境的中国人被无中生有地说成是“无线电和电子领域的专家”,言下之意,他们是共产党的特务,所以应该拒绝他们入境;即使到了今天,不是还有华人科学家被诬陷为“出卖尖端军事技术机密”吗?

读了本书,您会对此有更深入的了解和更深刻的体会,对华人在美的苦难和奋斗历程有更多的感性认识,对造成这一切的历史原因,也会从中找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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